不辞问道

【同人】何所居4 少侠x蔡居诚

元宵节想写得事件比较多……
一部分先写在这一章。
能力有限…很多想表现的东西写出来还是比较虚
看看就好呜呜呜（鞠躬）

借着每天送猫粮钱的理由，少侠倒没再被蔡居诚赶出屋门，只是蔡居诚依旧是绷着一张脸，不时说着：“没钱快滚。”，等时辰到了少侠要走自然也没有留人的打算，唯那么一次，
少侠出了点香阁，金陵突然阴了天，伴着雷声，雨水自小变大，连成雨幕，街上脚步声凌乱，各家小商小贩忙收了东西。少侠未带雨具，整犹豫是否要淋雨到驿站去，便听得阁楼上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一抬头，蔡居诚支起窗子，抱着那只猫倚在窗子边，不知是不是因为雨幕让人眼中所视变得不真切，少侠只觉得蔡居诚时常给人刻薄之感的神情在此时也变得柔和起来。
“喂，接着！”不等着少侠再细看，便有东西从阁楼窗子里抛出来，少侠出手接住，见是把油纸伞，伞面素净，伞柄打磨得毫不扎手，“拿着吧，不用还了！”，“砰”的一生，窗子又关上了，少侠拿着伞，愣怔怔看着那窗子，直到雨水打湿头发，水顺着衣领淌下去冻得人打了个激灵，他才回神撑起伞向驿站走。
...若是蔡师兄能说一句“外面雨势太大了，过会儿再走吧。”……心下微微起了波澜，察觉出时不由悚然一惊。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心中不静，必定是有欲牵引，心有所向便是欲。此次，少侠眼中一暗，又是贪欲，令事事如愿，奈欲壑难填，贪婪无厌，得陇望蜀，辗转不休。
一失神，手上一松，伞斜了去，似要倾覆。
蔡居诚放下格窗，而后又轻轻将窗推开一个缝，见那少侠在雨里呆站着，头发都淌着水贴在了额头上。
“痴傻。”蔡居诚摇了摇头，抚了抚怀中的猫咪。
这几日，待那少侠走后，蔡居诚偶尔会在窗边看看，有时正巧看到那少侠，视线也便追随着看看，全当是无聊打发时间消遣。几日看下来，却还真的看出了些趣儿来，有一日见他满街抓狗，狼狈不堪；有一日见他被街头的混混碰瓷，好脾气地掏了千来个铜板了事，还有一日，竟是见他和两三个华山弟子一起鬼鬼祟祟到了个卖瓜的摊子前偷瓜。
堂堂武当，名门正派，现在竟然在街头偷瓜，真是，世风日下！而且，什么时候武当也穷到卖不起瓜了……
后来蔡居诚问过少侠，为什么要去偷瓜，少侠挠挠头说自己在江南遇到个看着和蔼的老人家，老人家让他去买了西瓜，买完说不如再买一个，买完说不如再买一个……后来带的钱都不够买瓜了，正好遇到了几个认识的华山弟子，约他，偷瓜。最后他给老人家带一百个瓜。
蔡居诚：“……”
来来往往又过了多日，某天晚些时候少侠在去点香阁的路上，见街上多处上了灯，又有商贩吆喝着卖元宵，才想起，竟是到了元宵节。
与梁妈妈打了声招呼，照旧去寻蔡居诚，敲门叫了声师兄，听得蔡居诚应了一声，才推门进入。
蔡居诚坐在桌前，猫咪蜷缩着躺在蔡居诚腿上，看少侠进来，呲了呲牙，这才过去多久，最初巴掌大的小白猫就长大了一圈，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过得挺舒服，且只认得蔡居诚一个主人，少侠再想摸摸它的都被这猫嫌弃地丢在后面。
落了坐，少侠才看到桌下放了两只河灯，做成莲花模样，拿起来端详，见莲心处置了蜡烛，想来是要点燃顺水而放，许愿，取个吉祥意味。
“梁妈妈给的，说今日元宵佳节，许我出去赏灯，却得有人跟着，这也是她给的…”蔡居诚顿了一下，别开眼，继续道：“你若还没看这灯会，便和我一同去看看。”
少侠暗暗掐了自己一下，不断说出几个“好”字，嘴角不住向上，掖都掖不起来，蔡居诚见他这样子就打击一下，白了一眼道：“你胡乱高兴什么？不过是刚好碰上了日子，出去解解闷罢了！”，可那少侠笑意却更深了几分，怎么看都觉得恼人，蔡居诚噎了口气，咬牙摆出来张嫌弃脸起了身，扔下句：“再磨蹭就不要去的了！”，便往门外走，那少侠能说的似乎只剩下“好”，拿了河灯追过去。
少侠来时天色便有些暗了，又在点香阁待上了一会儿，此刻再一出来，已是完全黑下来，天空中飘着孔明灯，不知携了哪家人的心愿扶摇而上，街道上了灯，各式的花灯高高悬着，扬起脸一个一个看过去，一时被那明艳的颜色刺得发昏。
“师兄，你瞧这兔子灯，扎得真巧！”少侠捧了只花灯回身对蔡居诚说，却见蔡居诚买了四五根糖葫芦，拿在手里怔了怔，随即露出些懊恼的表情，扭头去问小贩能不能退掉，小贩说这东西退不了，蔡居诚见少侠看着他，没什么好气的把糖葫芦往他手里一塞，说着：“你都给我拿走，看着就心烦！”说完自己径直往前走了，少侠一脸疑惑，向小贩要了几张牛皮纸把糖葫芦包起来装好，跟着蔡居诚一起往前走。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远处有烟花升起，在空中炸裂开，又四散飘零，有小孩子被人群挡住，踮起脚尖，一旁的父亲看到，抱起孩子放到自己肩头，孩子便看着烟花兴奋的尖叫。
穿过人群，一路过了钟鼓街，到了放花灯的地方。
河面上已飘着数只河灯，映得水面鳞鳞生辉。少侠递给蔡居诚一只河灯，两人把河灯放入水中，少侠把河灯点亮，如豆的烛火跳跃了几下，稳稳得燃起，将河灯折出的荷花花瓣照得剔透。
“师兄，许个愿吧。”
“我可不信这些。”虽是这样说着，蔡居诚还是同少侠一起，合住掌心，轻瞌上眼。
少侠闭起眼。在心中将所愿虔诚的说了三遍。
“愿寻得一人，此生相伴，从此不慕快意恩怨，只图余生长安。”
睁开眼，河灯随波漂远，烛影摇动。微微侧目，蔡居诚站在树影下，依旧是祈愿的姿态，背挺得笔直，合起的手掌上，指尖像是透了光。表情柔和而虔诚，远处，又有烟花高高飞起，绽开，照亮金陵的天空。远处，还有灯火闪烁。
他若披就千里星辰。
他若身负万盏青灯。
“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