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问道

最好还是……点开一下?



不常驻任何圈子,接受任何安利
任何东西都是都是不求甚解。
(所以欢迎各种安利)

2019年想写有刺痛感的文章


希望自己能怀有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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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不太会聊天,不过聊起爱好会话很多。

嗯……大概这样,顺便有人组学习局吗……(卑微)

【侠蔡】何所居 番外花朝节 下

谁问,梦醒了,是万里遣眷,还是一地狼藉?
动身去江南是在几日后,两人在严州城一家客栈住下,白天去城外看看山水,稍晚时在找个茶馆听几段书,日落时分去吃些江南精细的小食。少侠还去买了只颜色鲜亮的纸鸢,结果被蔡居诚嘲了几句“你可是和萧居棠一般年纪?”。
后来有一次两人正在青石板铺的小路上走着时,还碰上了一次劫狱的。
只见得两个人同骑着在前面跑,后面一队官吏吵着追,都朝着蔡居诚和少侠的方向奔,边奔边有人喊“劫狱了!抓住他们!”少侠抬手把蔡居诚往身后一护,正要挥手挽剑向着在前面两人发出一式,却是看到那一波红衣带刀的官吏脚下微动,隐隐生出一个太极图腾来,似要隔断这场追逐。
鹤亮翅。
少侠回头,蔡居诚两指相并掐了个决,神色自如。
再看那队官吏,已是被强行断了步子,身子俯仰着难以控制,生出几分滑稽来,挣扎着却脱不开身。
那两个马上的人也听到了身后的喧哗,回了头看上一眼,坐在后面的人一挥马鞭,加快了步子,从少侠和蔡居诚身边掠过时,持着马鞭,腰间佩剑的那一位还一扬手,朗声笑道:“多谢前辈相助!”
见着两人绝尘而去,那一队官吏怕是也要缓过来了,少侠将蔡居诚一揽,纵身落至屋檐之上。
“师兄...”少侠有些无奈的看向蔡居诚,后者挑眉道:“怎么,是要怪我碍了你行侠仗义阻截逃犯?我本就没你那么正气。”
少侠急忙摇头:“不,不是,不是。”,看蔡居诚脸上并无愠色,才解释道:“我只是怕师兄伤了自己。”
也不知少侠注意了没有,蔡居诚这次难得没有一把打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两个人后又去了芳菲林,遇上个送亲的队伍,锣鼓唢呐吹打着经过。那轿子摇摇着向前走,艳红的映出团团喜气,几个小丫鬟围在轿子旁边,不时向着看热闹的人撒些红纸裹起的饴糖,顷刻那点点红苕色高高扬起,似是要将那满轿子的喜气溢出染了正片林子。
看热闹的人说轿子要往严州外的一个山庄走,那新郎曾是个江湖里的浪荡子,离了家要去闯荡,直到遇上了那轿子里的姑娘,那姑娘一笑,他便是要走不了了。
“可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的道理?”人群里有人笑道。而后传来几声附和,笑声便愈发高涨。
少年人醉心纵横天下,轻剑快马,任谁也拦不得,束不住——除了那回眸心动的爱人。
从此那人的眼光笑意便是起伏不定的江湖。
吹打声渐渐远去,西面日光倾垂,残云做燎原之势,片片胭脂似的红意。
二人乘马车回了严州城内下榻的客栈,今日那店里的老板不知遇上什么喜气事,拿了自家酿的好酒出来,那酒香隔着巷子都能闻得见,少侠和蔡居诚在寻了位子坐下,小二端上酒和下酒菜。
“敬师兄。”少侠倒上酒,向着蔡居诚举杯。
蔡居诚执酒一抬手,腕上鹤舞镯叮咚一声,两人酒杯相砰,酒花翻涌溅落,荡起团团酒香。
那酒味道粗粝,辛辣得直让人喉头发热,脾脏生暖,蔡居诚暗里思忖着这酒不错,只是不应景,江南还是秀气的地界,衬烈酒想着不妥,可在回去时向着店家买上两坛,对着中原夜时的黄沙明月来饮,才算得趣味。啊,还有,蔡居诚揉了揉额角,瞥了一眼少校,可千万看住这人,别让他再买些个没用处的玩意当累赘。
少侠见自己师兄脸上阴晴不定的看了他一眼,左右想想也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什么,委屈巴巴的咬着酒杯边沿。
蔡居诚:???
你买你还有理了?
算了这人愿意买啥就买吧。
酒过三巡,客栈里热闹非凡,高谈阔论声,嬉笑打骂声亮得很,旁桌一个云梦的姑娘笑吟吟看着对面暗香的姑娘给自己半醉不醒的师弟扎了辫子戴了花,隔几桌有个僧人模样的男子独自喝着茶水,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穿白色道袍的少年人似是喝醉了,去拿同桌人身前的酒杯,同桌穿着震岳套的华山弟子笑着把酒杯举高,引得这少年扑在他怀里夺那酒杯。
仔细一看这好像就是今天那个劫狱的华山。
蔡居诚扯了扯嘴角。武当和华山这样奇奇怪怪的关系谁带起来的都?
此时,武当
站在金顶前的萧疏寒背后一凉。
正在分课业的黄乐打了个喷嚏。
入夜客栈里人渐渐散去,少侠和蔡居诚亦是上了二楼休息。
伴着酒意,少侠入眠的极快,拥着蔡居诚亲亲热热的睡去。
夜里,他做了个梦,梦里是日光毒辣的中原,他与蔡居诚在那小院子里比武,蔡居诚那招子极亮,剑匣张合,几道剑气发出,少侠横了剑身去接,被那极霸道的气力向后推了半步,险险发力抵住,虎口震得发痛,正欲稳住身形,便见蔡居诚身形一闪,一股劲力自下升起,蔡居诚一招“扫六合”飞身至他背后,反手握了剑,不等少侠转步回身,蔡居诚手上一挽,剑柄就已击在他的后心上。
“谢师兄赐教。”少侠收了剑匣稳住身子,拱手道。
“哼。”蔡居诚冷哼一声,一张脸漠然又不屑,道:“武当还真是白教你这些年了。”
说罢,他便要向院子外走。
“蔡师兄!”少侠看那笔挺背影心里一阵发凉,急向前赶了一步,喊道。
蔡居诚闻声回头,两道眉锁起,问:“你还有何事?”
少侠试探着,轻轻问:“师兄,是要去哪里?”
“余毒已清,自然是要走。”明明是个毒辣的艳阳天,日光却分毫没落进面前人清冷的眸眼之中,“怎得,你是要拦我?”边说,那背上的剑匣已“铮”的一声打开,剑柄映着刺目的光。
少侠不语。
蔡居诚不再看他,转头走出院落,风掀起的万里飞尘仿佛是畏惧了他一身肃杀,半分不染。
少侠想喊住他,又想追过去,却终是止住了步子。
追上去又如何,师兄不是一早就说过吗,他若想走,即刻便走。
竟是妄想能留他下来,何德何能?
他是云中鹤,水中月,镜中花,一眼看去误终身。去时取你三分魄,却是头也不回。
“师兄...”刚刚被轻击的后心一阵疼痛,如同剜了半颗心去,胸膛里都是呼呼的风,风里是从那一半血肉里带出的声音。
“师兄,不走可好?”
然后这梦就醒了。他闭着眼,伸手向旁边探。
手边一阵空荡荡,余温都已褪得干干净净。
少侠心里一阵,猛地睁开眼,窗子敞着,旁边的被子掀开,不见有人,他翻身下床。屋中极静,只听三两声虫鸣,因那窗子未闭,月光四散着融在屋子里,搀兑出一室透亮清冷的色泽。
师兄不再屋中。
“师兄?”他对着月色试探着唤了声,明月不答,只将一室的冷寂照得更清。
“蔡师兄?”,那只镯子放在小桌上,在微光中映着清辉,拿起时圆润的玉石,掌心里一阵发寒。
“居诚....!”声音从胸腔中喊出,少侠一下子坐在椅上。
他应当告诉蔡居诚,他不想让他走。回到那场梦里,他也要追上去,骂他滚也好,直接来一式斩无极也好,他都心甘情愿的受了,只一点,别走。
贪念已成,他不甘只做师兄身边一个江湖过路人。
他要去找他。
少侠一起身,伸手要披上外衣背上剑匣。想着师兄可能去何处。
却听门吱呀一声响,一个笔挺的人闪进来,压着嗓子不悦道:“半夜不睡,起来鬼叫什么?”
蔡居诚反身把门关住,看着外衣穿到一半僵在原地的少侠。
之前喝的酒怕是有些多,且这酒性又烈,蔡居诚夜里醒来便觉得有些头疼气闷,见少侠睡得还沉,便小心拨开那一双用在自己身上的手,轻轻下了床,怕磕碰出声音,褪了镯子慢慢推开窗子,在窗边倚了一会儿,却还是觉得发闷,便打算下楼要碗醒酒汤,回身看着少侠紧瞌着双眼,呼吸平缓,安心出了门,下了楼梯,见厅堂里有隐隐烛光,蔡居诚一皱眉,在墙边侧目一看,才见是今日见了两次的那个华山弟子和武当弟子,那武当弟子晃晃悠悠的坐在长凳上,用手支着头,那华山的拿着茶壶给他到了碗茶,抬头时正好与蔡居诚对上视线。
四目相接,那华山弟子不在意的笑了笑,把碗推给旁边的少年,既然如此,再藏着便也无意义,蔡居诚大方的走出来,拉过椅子坐下,华山弟子又取了只茶碗给蔡居诚倒了碗茶,道:“我与身边这位小道长之间贪饮了几杯,方才出来想找碗醒酒汤,却没找出来,只能砌壶茶冲淡着酒劲,哪想打扰了前辈。”
蔡居诚摇头讲了句无妨,喝了几口茶,打量那武当的弟子,那应当是小一辈的弟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蔡居诚可能在山中见过,却想不起是谁。
“前辈与我身边这位小道长可是同门?”那华山的问,那武当的弟子醉得厉害,两只细嫩的手颤颤的捧着碗往嘴里送茶水,听着提及自己,想抬头仔细看看对面人是谁,却只能眯着眼睛,眼圈通红,似是看不清楚。
蔡居诚不予置否,只默默喝茶,那华山也不再问,自己一拱手道:“晚辈林鸣坤,谢过前辈先前替我二人解围。”
“以后小心便是。”
那武当弟子喝了一碗茶洒了半碗,蔡居诚看着直皱眉,那小辈却是没看见,抓着林鸣坤的腕子含糊着问:“江南,江南,下不下雪,下不下雪....啊”
林鸣坤由着他抓着自己:“江南可不下雪,要看雪,日后带你去华山看,只可别又冻晕了。”
小道士哼唧着不知说些什么,林鸣坤拉着他有点无奈,说:“你看这人,有些事不告诉他他自己死活也琢磨不出来,我这一打算说,他自己喝多了什么也听不见了倒是。”
“我听得见!”小道士突然站起来向着林鸣坤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又坐回去,盯着蔡居诚,努力睁着眼:“你...好像..嗯...”他歪着头又看了看:“...像我们...二师兄!”
这么一说,林鸣坤都以探究的目光看过来,蔡居诚两道眉拧起,冷声道:“我不...”
“居诚!”楼上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号了一嗓子。
蔡居诚险些捏碎了手里的杯子,站起身就往楼上走,不理会在这里的二人。
一推开门,就看到少侠衣服穿了一只袖子,夹着剑匣,站在地上,一脸恐慌。
“半夜不睡,起来鬼叫什么?”蔡居诚伸手在比自己高出一些的少侠头顶敲了一下,见他长着嘴,直直看着自己,暗想这人是睡傻了还是怎得,想摸摸他脑门烫不烫,却被捉住了手腕,少侠第一次对着他用了猛力,蔡居诚觉得手腕一阵酸疼,不由得咬牙道:“混账!还不松手!”
不等他再说,少侠一拉,蔡居诚脚下一个不稳便被拥在了怀里。
“师兄,你别走。”少侠沉声说。
蔡居诚被莫名其妙的一抓一抱,本要生气发作,听他这样说一愣:“我何时要走?”
“一早便说过。”少侠抱着蔡居诚,心里微微踏实了一些,继续说:“师兄说等着伤好了,想走便走了,我,我也自知身无所长,哪里留得住师兄。”
蔡居诚没说话,只把手搭在那双拢在自己腰上的手上。
“今日遇见劫狱之事时,我看师兄的武功,已是恢复了八九成,便想,师兄可是要走了。刚刚做梦,也是师兄要走,我却没胆子追过去,醒来时发现师兄不见了。”
蔡居诚扯了下嘴角:“所以你就以为我是走了?”
“是...”少侠迟疑了一会儿,叹声说:“我,我也知道,师兄和我在一起,觉得勉强..”
蔡居诚打断他,转了个身,一双星子般的眼睛瞪着他:“我又是何时说过勉强?”
这回轮到少侠一愣:“师兄?”
蔡居诚一时感觉心口里憋了口闷气,他若是勉强,那先前在点香阁里,他还为何要...他缓缓吐了口气,稳住心神,忍住不照着少侠这张脸上糊一巴掌,说:“之前元宵节,在点香阁,我没喝醉。”
“什么?”少侠迅速回想元宵节时的事,那天他与师兄一同出去看花灯,师兄遇了些没礼数的东西骚扰,后来两人回了点香阁,喝了些酒,然后...
那是一个氤氲在淡淡酒香里的吻。
他以为是蔡居诚醉了。
“我又不是郑居和那个一杯倒,怎就能醉了。”蔡居诚哼了一声,别过脸:“本是想着第二天再说别的,谁知道你一声不响的去了雪岭。”
你说你梦里,我走了。而我那时的梦里,是你在我面前,血溅了一地。
还真是个傻子,蔡居诚摇头,少侠看着他,眼睛里荧光点点,不知所措。
有些人还真得什么都说个明白。
蔡居诚一手抓住少侠的领口,把他向前一拽,就这样吻了上去。
刚刚喝的茶水味道还在口中徘徊,少侠只觉得脑海里炸开了一朵烟花。
之前师兄没喝醉,那...
蔡居诚见他还是一脸愣,气得在少侠唇上咬了一口,把少侠推开。少侠吃痛回神,见师兄黑了脸,急急又搂住蔡居诚,两人面对着面,少侠试探着亲吻,蔡居诚没躲开,少侠心跳不止,便将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加深,蔡居诚由着他这般纠缠,手落在他肩头。
那吻绵长深情,逼得人脸上都泛起红晕来。
良久,少侠拥着蔡居诚,嗫嚅着,问:“师兄,喜欢,我吗?”
蠢材!蔡居诚“嗯”了一声。
少侠喜极抓过蔡居诚的手:“那,师兄也不会走了吧。”
“...我同你走。”蔡居诚把头靠在他胸口,低声说。
“师兄,我心悦你。”
今晚月色真美。
蔡居诚让少侠离得近点。

蔡居诚:别的武当都被拐到华山了,我就不一样了,我内销了。

何所居番外也,拖拖拉拉写完了,之后就会是一个华武的故事了,大概有一个可爱的小道长嘿嘿嘿(笑容逐渐变态)
感谢能看到这里的你(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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